近日,我院教授委员会主任王继训教授的论文《关于北魏石窟造像艺术研究的反思》受到文摘类权威期刊《中国社会科学文摘》(2019年第8期)的转载。该文原发表于艺术学权威期刊《齐鲁艺苑》(2019年第2期),全文约10000字。
王昶在论及魏晋南北朝造像兴起时,有:“民生其间,荡析离居,迄无宁宇。几有尚寐无讹,不如无生之叹。而释氏以往生西方极乐净土,上升兜率天宫之说诱之。故愚夫愚妇,相率造像,以冀佛佑”。在动荡不安的乱世下,信众期望的不是高深理论,而是祈求平安与福报,佛祖恰恰做到了“告之必立,求之必灵”,所以信众们争相造像,积累功德。
所以说佛教造像承载的不仅是艺术,还是那个时代的历史全貌。鲜卑民族以其鲜明的雄阔视野与开放包容的心态,使石窟造像成为佛教文化的表达,成为民族文化交融的载体;鲜卑人又以他们特有方式为礼乐束缚的汉民族中原文化注入了一股质朴、刚健、开拓的新风,而这些石窟造像成为拥有鲜卑民族特色、多民族文化交融,胡汉文化、中西文化交流的印记。
时至今日,我们理应超越前人认识的局限,心平气和地重新评估佛教造像艺术的历史地位及其作用。论文尝试从新角度、新材料、新问题与新写法上陈述观点。
时隔一千六百余年后,当我们再次品读与回望这些北魏佛教造像时,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看着那些高耸入云、粗犷豪放、不可一世的云冈昙耀五窟造像,是那么傲慢与偏见,鲜卑人君临天下,居然统治了人口众多的北中国,他们卑微的自尊心与文化不自信始终纠结在一起,不管他们当时如何不甘心、不服气,最终还是皈依了汉文化。西佛东渐的过程又何尝不是这样!